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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章 重慶九宮格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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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不起, 我中文水平可能有點問題, 麻煩你在給我重覆一次,你剛剛說什麽玩意?”應謹言一臉迷茫追問蕭默。

蕭默口裏重覆了一次剛剛的話,又從旁拿了一張空白的A4紙,把這句話寫下來, 舉到應謹言面前。

……

“蕭總,哦不, 於總, 我們以前見過嗎?”應謹言難以置信的問。

蕭默把紙從應謹言眼前移開, 換了自己的臉在她視野之內。

極為很鄭重的說,“還是見過的,訂婚現場,你帶著白色口罩,嗯……魚尾裙擺長婚紗?然後甩了我一掌。”

***應謹言仔細回憶了一下當年訂婚現場的狀況。

四年前, 正在放暑假的應謹言被樓下的爭吵聲吵醒, 循著聲音摸下樓, 看見了正在吵架的爺爺跟哥哥。

應慎行竭力拒絕聯姻的事情,被應爺爺舉著拐杖毆打。

她親眼目睹了應慎行被打的撲倒在地上, 然後又一次挺直腰板,言辭切切的為自己爭取, 想要阻止聯姻發生。

那時候的應謹言已經一個人在國外獨居了幾年, 磨平了不少棱角,對世事也看的淡然。她不想再讓哥哥自己為難, 於是走下樓,平靜的答應了爺爺說的事情。

應爺爺毫無鋪墊,直接通知了她將要跟於家繼承人於然黙訂婚,到了二十歲可領證的歲數直接領證的息。

應謹言沒有拒絕,但是也沒有同意。

應謹言只是沒辦法反駁爺爺說的那句,“做人就是要屈從現實,現實就是答案。”

她跟於然黙在訂婚儀式開始以前都沒有見過,於然黙似乎也並不想訂婚,從來沒有主動聯系過。

甚至就連訂婚儀式之中她都帶著面紗,算是最後的倔強,也一直在發呆,完全沒有仔細打量過於然黙臉。

結果訂婚典禮宣誓的步驟上,於然黙直接語出驚人說了,“XXX,我愛你。”

全場倒吸了一口冷氣,等待司儀的圓場。

“不好意思,剛剛的話筒出了一點兒問題,音效停一下,現在有請新郎於然黙於先生重新宣誓。”司儀力給於然黙打眼色。

可應謹言沒有再給自己退路,也沒給於然黙重來的機會。

她直接揚手沖於然黙打了一巴掌,轉身扭頭就走。

全場嘩然一片。

這兩個人,不走心到連訂婚現場都不仔細看對面站的人什麽模樣。

說出來鬼都不相信,可偏偏是事實。

因為訂婚鬧得不愉快,於家跟應家的合作中斷,兩家極不愉快。

同年應慎行拉了一筆巨額融資,成功在應氏上位,也同意顧辭離婚的要求,放棄女兒顧溫撫養權。

***“我艹,你特麽的是神經病嗎?”應謹言直接爆了句粗口。

蕭默點了點頭,“這事的確是我傻逼了,我要是知道後來喜歡的還是你,當初你就是打死我,我也不可鬧出這麽一波鬧劇。”

“我當年是被我媽騙回來訂婚的,換了西裝被推到臺上,看到你的時候,我才知道是訂婚。我媽跟我說是個商業剪彩儀式,我也確實是懵逼了。

出於下策,也實在是想不到什麽快速終止鬧劇的辦法,所以才鬧了這麽一出,讓你沒面子,我非常歉。”蕭默解釋道當年的荒唐事。

“後來我直接跟家裏鬧翻了,就重新叫回了父姓。”蕭默雙手一攤。

聽完以後。

應謹言直接從地上爬起來,把蕭默的被褥都卷成一團,塞給他,指著隔壁屋子,“我想靜靜,別讓我看你,快點滾。”

任誰都接受不了這個神轉折。

蕭默剛知道辭甜餅不是顧辭而是應謹言的時候也尋思了一晚上。

所以蕭默很理解應謹言現在的心境,他麻溜的抱著被褥搬到了隔壁房間。

***蕭默在隔壁房間半躺在被褥上,那筆記本電腦看電影,倏然手機震了一下。

微/博特別關註:辭甜餅發了新消息。

辭甜餅:昨天所有詆毀過我超過五百轉發的可以立案的我們都法庭見。我微/博下不明真相就來罵我的,一會兒手動艾特您幫您出個名。

這條微/博下也有杠精。

杠精:你一個公眾人物,這點氣度都沒有?

辭甜餅直接手動@杠精。

辭甜餅:大家都是人,往多了算也就能活三萬天,我跟你什麽關系?需要忍你超過十分鐘?成年人就該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承擔責任,未成年讓你爹媽來替你承擔責任。

辭甜餅:我一從未謀利,二從未在公共場合露臉。還輪不到任何素未蒙面隔著鍵盤的人對我的人生說三四,謠言止於智者,不智且信口胡言者收傳票,天經地義。

應謹言這波親自下場撕逼的操作,可謂是網紅圈跟娛樂圈的先河。

但是撕的極為酸爽,粉絲紛紛叫好。

邵恩事務所官博第一時間轉發了應謹言的微博,表示提供全部法律支持。

蕭默望著手機屏幕,失笑。

自家小姑娘硬氣起來,還真是帥一臉,他按到點讚,然後轉了一條。

默:這個決定是我跟我未婚妻一起做出的,追責到底。

房門突然被拉開,應謹言抱著枕頭砸向蕭默的臉,惱怒道,“誰特麽是你未婚妻。”

然後快速又快速拉上房門。

蕭默被無端砸了一波,可他非常開心,臉上掛著癡漢笑。

如果應謹言沒給自己加特別關註,怎麽可能剛發完,就過來砸自己?

***緩了一會兒,隔壁房間完全沒有聲音,蕭默才抱著枕頭,悄咪咪的拉開拉門,在門口張望。

應謹言不在房間裏。

套房分了三室,客廳、主臥、客臥。

主臥連著溫泉,不通門口。

蕭默估計應謹言在泡溫泉,他安靜的把枕頭放回被褥上,手指握起一團被角,嗅了嗅應謹言的氣息。

滿意的回到自己屋子裏。

應謹言折騰了一天,剛剛還經歷了人生最顛覆的時刻。

蕭默是她十七歲開始手控的原因,十九歲時候訂婚的對象,二十二歲時候奉若神明的存在。

從前應謹言覺得自己上輩子是不是弒神了,所以這輩子多坎坷,每每覺得幸福起來就被當頭一棒推進崖,附帶砸塊石頭下來。

現在應謹言覺得自己上輩子是不是弒神沒成功,神又活了,所以派蕭默來整自己的。

應謹言把頭埋進水裏,然後伸出來,最後閉著眼,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溫泉。

穿著浴衣回到臥室的時候,望見被褥上的枕頭,楞了一會兒,眼神飄向通往客臥的房門,甩了甩濕漉漉頭發。

蹲下收拾好演算紙,給筆記本查好電源。

應謹言在門口徘徊了很久,最後也沒拉開門。

憋著一股氣鎖回被褥裏,沒回蕭默的晚安消息。

***午夜。

整個房間突然開始晃動,日式房間的結構是打地鋪,晃動感尤其強烈。

地震了。

素來淺眠的應謹言的第一反應是爬起來,摸黑拉開客臥的門,沖到蕭默面前,半跪下來,看他。

蕭默剛剛也嚇了一跳,睡夢中突然覺得動蕩,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見了跪在自己面前的應謹言,長發在兩側,漆黑的眸盯盯的瞪著自己。

“地震了?害怕了嗎?”蕭默醒來以後的第一反應就是,地震了,清醒了片刻覺得在日本就沒放在心了,反而關註起應謹言來。

蕭默半撐著地,坐起來,把半跪著的應謹言攬進懷裏,揉著頭發,溫柔的哄著,“摸摸毛,嚇不著。”

懷裏的應謹言半響都未吭聲。

她蹭到蕭默肩頭,扯下睡衣,張口用力咬下去。

蕭默吃痛,但也忍著堅持沒有發出聲音來。

“不痛嗎?”應謹言咬了半天,說是咬,也只有開始用力了,後來都是舌尖在舔了。

蕭默輕笑了一聲,摸到一側的手機,打開手電筒倒扣。撩起應謹言的劉海,吻在額頭,聲音低啞,“隨喜歡,怎麽咬都好。”

黑暗裏突然有了光。

蕭默才看清應謹言的眼裏全是氤氳的霧氣。

蕭默怔住,收了調笑的表情,問她,“怎麽了?”

應謹言搖了搖頭,垂頭,勾起蕭默的手指,跟自己的十指緊扣。

應謹言體寒,常年手腳冰涼,蕭默手心的溫度從四肢傳至心頭。

二人一起沈默了一會兒。

應謹言才低著頭悶聲開口,“蕭默,我十五歲就來日本了,大大小小的地震我經歷過上千次。”

“可我剛剛是真的慌了,我害怕你沒經歷過地震,所以第一時間沖到你身邊。我本來已經沒有任何恐懼事情,包括生死對我都是小事,但是因為你在身邊,我居然開始害怕地震這種經歷過上百次的東西。”

蕭默的手掌被淚滴打濕。

應謹言帶著哭腔,聲音嘶啞,唯眼神堅毅。

應謹言說,“蕭默,我愛你。”

深愛是明明已經對這個世界絕望,可因為蕭默的存在,應謹言還想再賭一次,壓上一切。

蕭默剛想說什麽,唇就被應謹言拿手指抵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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